055、炼丹学徒
讲述完这些基础知识之后，聂政便将《合材三千篇》和《祭炼三篇》发给了吴凡，并正色叮嘱，莫学旁人偷懒，该背的一定要背下来，背下来是记在脑子里，就相当于变成了自己的东西，到用的时候肯定比现翻有效的多。
吴凡点头道谢说知道了，同时他也觉得，聂师兄此人虽直接，但做事相当认真负责，是个可交的朋友。
不过聂政似乎并没有和他交朋友的兴趣，又嘱咐一句没掌握炼器之前别想着触碰高深剑道，只把《初道点痕剑录》领悟明白便可。
说完，就离开了……
尴尬片刻，吴凡也回过味儿来，难怪都说剑修、法修、符师择一而精，如此复杂的门路，同时修炼的确容易吃不消。
掂了掂手中两块玉简，吴凡暗道，仅这《合材三千篇》想要尽数掌握，恐怕也得个一年半载，且那都是快的！
炼器堂并不要求弟子每日在此逗留多久，就如万长老的路子一般，修炼是你自己的事儿，你不锐意进取到时候被刷下去也是自己丢人。你每天刻苦修炼累的跟狗似的，到时候长脸不说，争取来的机会也是自己的。
总之一句话，时间自己把握，分寸自己把握，一切，都是自己把握……
正好，吴凡就是个擅长把握机会的人，他没错过任何能让自己进步的机会，有人起炉炼器他凑到旁边观摩，有人静悟剑道倦了，他便上前与之交谈讨教，有人舞剑修炼剑法，他也会静静看着，意图摸索出些许真意。
总之这一上午，他就从没闲下来过，收获自然是有的，奈何并不丰富。
不过他不气馁，这才第一天而已。说他是炼器和剑修的外行人都不为过，不要心急，慢慢沉淀，终归有一天会有所成就。
一转眼，时间已是正午，吴凡跟几位稍微熟络的师兄告了别，而后便径直往养丹大殿去了。
到得养丹大殿时他还是早的，比预定时间早了半个时辰。
闲来无事依旧是观摩、求教、虚心请问，不过大多数人都满脸不耐，因此一圈下来吴凡唯一的收获是发现养丹大殿弟子众多，足足百余……
又过没多久，司马长老到来，也不知他是已经忘却了吴凡的存在还是怎地，整个过程并没有着重介绍，不免让吴凡那小小的虚荣心有些失落。
再然后的事情让吴凡知道了司马长老并没有忘记他，因为在众目睽睽之下，周长老带着吴凡和那张师兄的表亲走进一座丹房，看那意思，应该是言传身教，亲自上阵……
而剩下那些同批考入养丹大殿的弟子，只能捧着发放的玉简各自学习，便连师兄的指导都没。
经周长老长达半个时辰的讲解，吴凡得知养丹之道与炼器颇有些殊途同归的意味。也分为三步，嗅丹、炼丹、加持……
加持不必多说，和炼器的加持一样，一次道力一成效果，越多越好，过多易毁。
但丹道加持并不常见，因为加持很是费时费力，性价比却不是很高，有那时间不如再开几炉来的实惠。除非某些具有特殊功效的灵丹，如吴凡先前服用过的赤火丹之属。
至于嗅丹和炼丹，这也与炼器的合材和祭炼如出一辙，嗅丹便是要将各种灵草灵药的特征尽数掌握，最终达到闻嗅便知丹药成份的地步。而炼丹也有灵炉灵火一说，灵炉不需多提，肯定不是炼器的炉子就对了。
唯一值得一提的便是灵火，炼丹不像炼器，炼器时火候变动固定，初以猛火化灵材，中以徐火显器形，出器之前还要熄灭火源凝聚宝器。而炼丹，猛火文火需根据情况时时变更，能否炼出好丹，火候的变化至关重要。
总之，炼器和炼丹还是有诸多相同之处的，起初运用起来很能会稍显混乱，容易驳杂不分，但到得掌握熟悉之后，触类旁通也不是没有可能。
和聂政一样，周长老在讲解之后正色吩咐两人，说莫要嫌弃麻烦，该背的必须背好，先把底子打结实了才最要紧。
对此张姓弟子显然不以为意，而吴凡则牢牢记住，拿着周长老发放的《草木经》和《丹道篇》来到丹房角落细细研读。
草木经比起合材三千篇更吓人，其中共记诉灵草灵药五十余万！
丹道篇就简单些了，讲述的都是些火候变化的细节和炼丹时应该注意的状况。
在吴凡步步为营的时候，张姓弟子却向他投来嘲笑目光，随后便根据草木经记载，从药架上翻出几味灵药，直接开炉炼丹！
这小子也就十三四岁，吴凡不愿搭理他，扫了一眼便再度沉浸在草木经中，且越读越是有趣，深深被各种各样的奇花异草所吸引，只觉见识一下子暴涨了许多。
这种感觉在合材三千篇时也有，盖因吴凡认为一个人的见识会与心胸成正比，见识越深，心胸也就越广，将来能达到的上限也就越高。反之，便是井底之蛙，这辈子也就只能守着巴掌大的一隅，且自以为看尽了天地玄妙……
整整一下午，吴凡都在认真品读着草木经，而张姓弟子却开了一炉又一炉，结局自然是从未成功过。
也不知是从“实战”中摸索出了经验，还是走上大运，终于在傍晚之时，只听张姓弟子高呼一声，还未待吴凡转头看去，便已有浓烈药香扑鼻而来，竟是……成丹了！
入养丹大殿第一天就成丹，这无疑算是一种成就。张姓弟子便立刻向吴凡投来挑衅目光，那目光幼稚，带着强烈的自得和攀比，好像在说：你我均被周长老看重，但我第一天就成丹，你却还在背念草木经，这差距，可不是一般的大哦！
此子就是个小毛孩，吴凡倒也没在意，不过说实话看着别人成丹心里终究有些痒痒，他很想自己也开一炉，但终归还是忍住。转念又想起刚刚习得的知识，便试图嗅一嗅，看能否嗅出个所以然来。
见得吴凡不理自己，张姓弟子便跑到外面把周长老拉了进来，满脸得意的道：“周长老，您看我炼出一粒丹药！”
周长老闻言略有讶色，捏起丹药仔细闻嗅，片刻后神色转严，道：“先快不算快，路途遥遥，走都没没学明白就想着跑，早晚得摔跟头！你这丹药虽成，但想必是浪费了大量灵草吧，而且即便成丹，品相也是极差。”
此时吴凡正聚精会神的闻嗅，便连周长老进来都没察觉，“知味草？貌似还有白鱼花……这甘中带腥却又有浓烈异香的气味……”
猛地转头，周长老看向吴凡，眸中赞许愈浓，“仔细闻闻，还有两味灵药你没嗅出来。”
然而吴凡相当投入，压根没听到周长老的话，他闭着眼睛品味，片刻又道：“青苓根，五色果？哎呀，像又不像！”
听闻吴凡说出四味灵药，张姓弟子顿时瞪大了双眼，这可不就是他炼丹的材料么！
只是他劣童心性，不仅不服，还口出不逊道：“像条狗一样，有什么了不起！”
“混账！”周长老立马就是一个大脑瓢伺候，“便是连司马大长老也得嗅丹知材，怎地，他也像狗不成？”
张姓弟子被打的一个踉跄，吴凡则是被喝声惊醒，张开眼茫然的看向周长老和正自抹着眼泪鼻涕的张姓小子。
“你很不错！”
该是还没从气愤中缓过来，周长老这句夸赞亦是暴喝，吓得吴凡一个激灵。
周长老尴尬的砸了咂嘴，换上一副面孔，和声和气的道：“你很不错，看起来这一下午没少用功，继续努力，将来于丹道之上必有前景。”
吴凡拱手致谢，但却一头雾水。
“还有你！以后别再浪费灵草，好高骛远！”说完，周长老又拿吴凡做起了例子，道：“跟人家好好学学！”
成丹反被骂，张姓弟子顿时委屈的快要哭出来，然而周长老也不管他，拍了拍吴凡肩膀，直接离去。
待得周长老离开，那小屁孩便凑到吴凡跟前，撇嘴道：“你就是运气好，我炼丹挑的灵草都在第一行，而且还是前十个！”
“没错，否则我也猜不出来。”吴凡大概其明白了事情经过，便笑着安慰道。
然而吴凡越是这样，那熊孩子便越是来劲，只见他起身来到药架旁侧，按照草木经挑选片刻，而后握着几味灵草回来，道：“我也不为难你，我挑的都是草木经前几行里面的灵草，你若能嗅出是什么，这事儿就这么算了，你若嗅不出，便得给我道歉！”
道歉，道什么歉？要不是看你年纪小，我都想揍你！
如此作想，吴凡便有了较劲的心思，把眼一蒙，“来！”
要知道，草木经共计灵草灵药五十余万，便只是这前几行也足有百余，想要猜出其中几味，若没下些狠心思，怕是不行。
可吴凡恰好就是下了狠心思的，张姓弟子频频更换灵草，吴凡或干脆或思考后一一回答，从头到尾，共计十种，无有任何差错！
便是连特征药性，也都如数家珍的详细道来！
张姓弟子不服，再换十种，又是全对。又换十种，依旧全对……直到百种过后，吴凡对答无误，他彻底服了……
“吴师兄你是怎么做到的，一定有秘诀，教教我呗。”腆着小脸凑上前来，张姓弟子讪笑开口。
吴凡瞧他一眼也没吝啬，张嘴便吐两字：用心！
没错，用心而已……
吴凡点头道谢说知道了，同时他也觉得，聂师兄此人虽直接，但做事相当认真负责，是个可交的朋友。
不过聂政似乎并没有和他交朋友的兴趣，又嘱咐一句没掌握炼器之前别想着触碰高深剑道，只把《初道点痕剑录》领悟明白便可。
说完，就离开了……
尴尬片刻，吴凡也回过味儿来，难怪都说剑修、法修、符师择一而精，如此复杂的门路，同时修炼的确容易吃不消。
掂了掂手中两块玉简，吴凡暗道，仅这《合材三千篇》想要尽数掌握，恐怕也得个一年半载，且那都是快的！
炼器堂并不要求弟子每日在此逗留多久，就如万长老的路子一般，修炼是你自己的事儿，你不锐意进取到时候被刷下去也是自己丢人。你每天刻苦修炼累的跟狗似的，到时候长脸不说，争取来的机会也是自己的。
总之一句话，时间自己把握，分寸自己把握，一切，都是自己把握……
正好，吴凡就是个擅长把握机会的人，他没错过任何能让自己进步的机会，有人起炉炼器他凑到旁边观摩，有人静悟剑道倦了，他便上前与之交谈讨教，有人舞剑修炼剑法，他也会静静看着，意图摸索出些许真意。
总之这一上午，他就从没闲下来过，收获自然是有的，奈何并不丰富。
不过他不气馁，这才第一天而已。说他是炼器和剑修的外行人都不为过，不要心急，慢慢沉淀，终归有一天会有所成就。
一转眼，时间已是正午，吴凡跟几位稍微熟络的师兄告了别，而后便径直往养丹大殿去了。
到得养丹大殿时他还是早的，比预定时间早了半个时辰。
闲来无事依旧是观摩、求教、虚心请问，不过大多数人都满脸不耐，因此一圈下来吴凡唯一的收获是发现养丹大殿弟子众多，足足百余……
又过没多久，司马长老到来，也不知他是已经忘却了吴凡的存在还是怎地，整个过程并没有着重介绍，不免让吴凡那小小的虚荣心有些失落。
再然后的事情让吴凡知道了司马长老并没有忘记他，因为在众目睽睽之下，周长老带着吴凡和那张师兄的表亲走进一座丹房，看那意思，应该是言传身教，亲自上阵……
而剩下那些同批考入养丹大殿的弟子，只能捧着发放的玉简各自学习，便连师兄的指导都没。
经周长老长达半个时辰的讲解，吴凡得知养丹之道与炼器颇有些殊途同归的意味。也分为三步，嗅丹、炼丹、加持……
加持不必多说，和炼器的加持一样，一次道力一成效果，越多越好，过多易毁。
但丹道加持并不常见，因为加持很是费时费力，性价比却不是很高，有那时间不如再开几炉来的实惠。除非某些具有特殊功效的灵丹，如吴凡先前服用过的赤火丹之属。
至于嗅丹和炼丹，这也与炼器的合材和祭炼如出一辙，嗅丹便是要将各种灵草灵药的特征尽数掌握，最终达到闻嗅便知丹药成份的地步。而炼丹也有灵炉灵火一说，灵炉不需多提，肯定不是炼器的炉子就对了。
唯一值得一提的便是灵火，炼丹不像炼器，炼器时火候变动固定，初以猛火化灵材，中以徐火显器形，出器之前还要熄灭火源凝聚宝器。而炼丹，猛火文火需根据情况时时变更，能否炼出好丹，火候的变化至关重要。
总之，炼器和炼丹还是有诸多相同之处的，起初运用起来很能会稍显混乱，容易驳杂不分，但到得掌握熟悉之后，触类旁通也不是没有可能。
和聂政一样，周长老在讲解之后正色吩咐两人，说莫要嫌弃麻烦，该背的必须背好，先把底子打结实了才最要紧。
对此张姓弟子显然不以为意，而吴凡则牢牢记住，拿着周长老发放的《草木经》和《丹道篇》来到丹房角落细细研读。
草木经比起合材三千篇更吓人，其中共记诉灵草灵药五十余万！
丹道篇就简单些了，讲述的都是些火候变化的细节和炼丹时应该注意的状况。
在吴凡步步为营的时候，张姓弟子却向他投来嘲笑目光，随后便根据草木经记载，从药架上翻出几味灵药，直接开炉炼丹！
这小子也就十三四岁，吴凡不愿搭理他，扫了一眼便再度沉浸在草木经中，且越读越是有趣，深深被各种各样的奇花异草所吸引，只觉见识一下子暴涨了许多。
这种感觉在合材三千篇时也有，盖因吴凡认为一个人的见识会与心胸成正比，见识越深，心胸也就越广，将来能达到的上限也就越高。反之，便是井底之蛙，这辈子也就只能守着巴掌大的一隅，且自以为看尽了天地玄妙……
整整一下午，吴凡都在认真品读着草木经，而张姓弟子却开了一炉又一炉，结局自然是从未成功过。
也不知是从“实战”中摸索出了经验，还是走上大运，终于在傍晚之时，只听张姓弟子高呼一声，还未待吴凡转头看去，便已有浓烈药香扑鼻而来，竟是……成丹了！
入养丹大殿第一天就成丹，这无疑算是一种成就。张姓弟子便立刻向吴凡投来挑衅目光，那目光幼稚，带着强烈的自得和攀比，好像在说：你我均被周长老看重，但我第一天就成丹，你却还在背念草木经，这差距，可不是一般的大哦！
此子就是个小毛孩，吴凡倒也没在意，不过说实话看着别人成丹心里终究有些痒痒，他很想自己也开一炉，但终归还是忍住。转念又想起刚刚习得的知识，便试图嗅一嗅，看能否嗅出个所以然来。
见得吴凡不理自己，张姓弟子便跑到外面把周长老拉了进来，满脸得意的道：“周长老，您看我炼出一粒丹药！”
周长老闻言略有讶色，捏起丹药仔细闻嗅，片刻后神色转严，道：“先快不算快，路途遥遥，走都没没学明白就想着跑，早晚得摔跟头！你这丹药虽成，但想必是浪费了大量灵草吧，而且即便成丹，品相也是极差。”
此时吴凡正聚精会神的闻嗅，便连周长老进来都没察觉，“知味草？貌似还有白鱼花……这甘中带腥却又有浓烈异香的气味……”
猛地转头，周长老看向吴凡，眸中赞许愈浓，“仔细闻闻，还有两味灵药你没嗅出来。”
然而吴凡相当投入，压根没听到周长老的话，他闭着眼睛品味，片刻又道：“青苓根，五色果？哎呀，像又不像！”
听闻吴凡说出四味灵药，张姓弟子顿时瞪大了双眼，这可不就是他炼丹的材料么！
只是他劣童心性，不仅不服，还口出不逊道：“像条狗一样，有什么了不起！”
“混账！”周长老立马就是一个大脑瓢伺候，“便是连司马大长老也得嗅丹知材，怎地，他也像狗不成？”
张姓弟子被打的一个踉跄，吴凡则是被喝声惊醒，张开眼茫然的看向周长老和正自抹着眼泪鼻涕的张姓小子。
“你很不错！”
该是还没从气愤中缓过来，周长老这句夸赞亦是暴喝，吓得吴凡一个激灵。
周长老尴尬的砸了咂嘴，换上一副面孔，和声和气的道：“你很不错，看起来这一下午没少用功，继续努力，将来于丹道之上必有前景。”
吴凡拱手致谢，但却一头雾水。
“还有你！以后别再浪费灵草，好高骛远！”说完，周长老又拿吴凡做起了例子，道：“跟人家好好学学！”
成丹反被骂，张姓弟子顿时委屈的快要哭出来，然而周长老也不管他，拍了拍吴凡肩膀，直接离去。
待得周长老离开，那小屁孩便凑到吴凡跟前，撇嘴道：“你就是运气好，我炼丹挑的灵草都在第一行，而且还是前十个！”
“没错，否则我也猜不出来。”吴凡大概其明白了事情经过，便笑着安慰道。
然而吴凡越是这样，那熊孩子便越是来劲，只见他起身来到药架旁侧，按照草木经挑选片刻，而后握着几味灵草回来，道：“我也不为难你，我挑的都是草木经前几行里面的灵草，你若能嗅出是什么，这事儿就这么算了，你若嗅不出，便得给我道歉！”
道歉，道什么歉？要不是看你年纪小，我都想揍你！
如此作想，吴凡便有了较劲的心思，把眼一蒙，“来！”
要知道，草木经共计灵草灵药五十余万，便只是这前几行也足有百余，想要猜出其中几味，若没下些狠心思，怕是不行。
可吴凡恰好就是下了狠心思的，张姓弟子频频更换灵草，吴凡或干脆或思考后一一回答，从头到尾，共计十种，无有任何差错！
便是连特征药性，也都如数家珍的详细道来！
张姓弟子不服，再换十种，又是全对。又换十种，依旧全对……直到百种过后，吴凡对答无误，他彻底服了……
“吴师兄你是怎么做到的，一定有秘诀，教教我呗。”腆着小脸凑上前来，张姓弟子讪笑开口。
吴凡瞧他一眼也没吝啬，张嘴便吐两字：用心！
没错，用心而已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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