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08、诡异丛生
天幕低沉昏暗，江河巨浪狂涌，悲风呜咽，合着河鬼争先恐后却又悄无声息的画面，倍显惊悚。
“白晨，奏笛！”吴凡迅速将心中的惊骇抹平，继而吩咐道。
话音刚落，笛声便起，在吴凡感觉身心清明的同时，只听噗通噗通之声，河鬼便像下饺子一般坠落到江中，须臾不见踪影。
镇妖驱邪笛需要神识操控，白晨无法持久，见得河鬼消退，他便停止了吹奏。然而笛声一停，水面便再度“沸腾”起来，河鬼纷纷冒头，重新往宝船之上攀爬。
“这么下去不是办法啊！”白晨焦急高呼，见得吴凡皱眉不语，又抱怨道：“他们躲在船舱里倒是安逸，可曾想过你我二人的危急？”
说完赶紧再奏笛声，河鬼受到压制呈现呆傻之相，再度掉落江中。
“倒是快点想办法啊，我坚持不了多久的！”
白晨又在抱怨，但吴凡却视若未闻，并不是他脾气怪，而是突然想到了一个奇怪的事情。为何，刚才那个白晨要诱导自己去一趟船舱，但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？
先是怪物，又是河鬼，这些和之前那个“假白晨”之间是否存在必然联系？
“回去！”思来想去，吴凡觉得有必要回到船舱中一趟，此事处处透着诡异，虽不知详细，但他认为很有必要和诸位同门呆在一起，否则即便发生了什么，他都无法知晓。
听得此言白晨自然乐意，于是两人赶紧回到船舱，然而到得船舱门口，却发现那舱门推之不动，竟似被一层法术禁锢牢牢封锁！
对视一眼，心中不祥的预感越发浓重，吴凡手起掌落，灵气狂涌间劈了上去。
砰的一声震响，便连整个船体都震荡了一下，可是舱门依旧紧闭，不见丝毫松动。
“于鹤，出来！”站在门前，吴凡怒吼道。
风声狂啸，浪涌涛涛，但除此之外，无有任何声响。
“不好，河鬼爬上来了！”白晨惊呼，也就两人从甲板来到船舱的时间段内，河鬼趁虚而入，竟然登上宝船数十之众！
“你先尽力控制它们！”吴凡沉声开口，继而发动神识意图向内窥探。
他认为，想要解决眼前困境，其源头并不在于击退河鬼和怪物，而是搞清楚那个假白晨的底细。此刻他甚至觉得，刚才的假白晨之所以要诱导自己回一趟船舱，便是为了借机躲进去，完成某种目的！
众所周知，神识具有穿透性，能够将范围内任何事物反馈回来，不管是隔着墙壁还是土层，总之在正常情况下，可谓无孔不入。
但这一次，吴凡却再度失败，那层屏障的存在，让他神识如触坚石，根本无法寸进。
回头看了一眼，只见白晨正眉头紧锁的吹奏着镇妖驱邪笛，由于河鬼数目远超上次，故而他已经额头见汗，想必也坚持不了太久。
“小心了！”
吩咐一句，也不管白晨有没有听清，吴凡直接祭出宝塔将两人护住，然后破灵弓张如满月，毫不犹豫向舱门轰出一箭！
巨大的爆响声与震荡感同时传来，整个宝船都在这一刻狂摆起来，然而舱门依旧未毁，不过好歹是出现了密密麻麻的龟裂纹路。
不，准确的说应该是附着在舱门上的灵气屏障开始龟裂。
“此箭能射杀筑基，却破不开此间屏障，这布下屏障之辈，究竟是何人！”吴凡心惊，但他并没有选择退避，取出补气丹吞下的同时，接连两箭再度轰出。
两箭轰罢，屏障应声而碎，吴凡回身将白晨一把甩入舱中，然后将青光宝塔催持挡在门口，以此阻止河鬼追击。
“这！”身后传来惊呼，有一种震骇和难以置信的意味，但瞬间又戛然而止。
吴凡赶紧回头，入眼处，只见舱内血流成河，残肢断臂胡乱散布，除却于鹤之外，似乎已经无人生存！
“好你个吴凡，竟然勾结邪修残害同门！”还没等吴凡开口，于鹤已然怒极开口。
看他的神态倒不像是装的，且身上的伤势的确很重，一眼便能看出，有好几处都是差点便可致命。
只不过，差点终究是差点，苦肉计不是没有可能，此人又最擅虚假言辞之事，吴凡也不能保证，他便一定不是在演戏。
身后，河鬼抓挠宝塔光幕发出吱吱的刺耳声，而眼前的血腥场面，也在说明着当前的境地。此刻吴凡没心思跟于鹤争辩，只是沉声问道，究竟发了何事。
于鹤闻言冷笑，笑声牵动伤势，猛咳几声后，道：“那个白晨呢，为何你一出现，他便消失了身影！”
“你的意思，这些都是他做的？”说话的同时吴凡四下探看，果然不见了白晨身影。
他的反应也快，立刻便以炼神术向四周发动攻击，这舱房不大，神识能够覆盖任意角落。紧接着便听惨叫声起，但，竟是两道身影同时跌倒在地。
不消说，这两人自然都是“白晨”！
“他血口喷人！”“他在栽赃！”两个白晨异口同声，一起指向于鹤的同时又道：“我隐身是因为你要杀我才对！”
吴凡皱眉，先不管于鹤说的是真是假，分辨出哪个才是真正的白晨才最重要。他细细打量着两人，却见无论眼耳口鼻，身形衣物，竟完全如出一辙，无有丝毫迥异。
再回想方才的声音，亦毫厘不差，便连语气都是如此。
“镇妖驱邪笛呢？”
刚刚问罢，两个白晨竟同时从乾坤袋中抽出笛子……
眉头皱的更紧几分，吴凡指着靠左的白晨道：“你先吹奏。”
后者依言照做，笛声响起犹如天籁，被宝塔挡在外面的河鬼立时停止了动作，而吴凡则是感到神识清明，显然，这个应该是真的。
“换你。”为了确保稳妥，吴凡又指向另外一人。
诡异的事情再度发生，另外一个白晨竟然也能吹奏出相同的韵律和效果，依旧毫无偏差！
这，可就太诡异了！
此刻吴凡甚至都在怀疑，是否从最开始，他认识的白晨就有这种神通，且他跟随自己的目的，从来就不是坑骗些灵石那么简单！
“黑三爷呢，它到哪去了！”吴凡猛地一惊，从黑三爷说出去透气到现在，这老鸟便再也没有出现过……
当然，他是绝对不会怀疑黑三爷的，而是突然想起在背山城初遇白晨时，他对黑三爷的那种渴望觊觎的目光。
嘎嘎嘎！
似是感受到了吴凡心思，黑三爷的叫声从外面响起。
回头看去，透过宝塔虚影，吴凡见到黑三爷正用一种极为焦急的眼神盯着自己，似乎在提醒，船舱里面太过危险，最好赶紧离开。
见到黑三爷没事，吴凡便放心不少，但他现在还不能走，此事必须搞清楚，否则日后都难以平静。
这并不是什么责任感或者为同门报仇之类的心情，而是他分析所致的结果。
能够布下足以承受陨铁箭矢三连击的灵气屏障，能够变化模样，能够在悄无声息中将六名炼气六层同时残杀，这样的存在，想要捏死自己和于鹤，岂不是也易如反掌？
然而，他为何不动手？无疑，于鹤的重伤不死也不可能用实力稍高来解释，这会是巧合？
听天宗试炼弟子共九人，将于鹤和自己刨除在外，再把已经死去的孙言礼摘出去，到得现在，已然全部殒命，如果说此人是为了针对听天宗，那他为何要留下自己与于鹤？
是他还没来得及下手吗？
显然不是，因为吴凡有理由相信，只要他想，此刻便能完成瞬杀！
这一刻，之前的推断全部涌上心头，苏决、于鹤、邪修、小泽村遭遇河鬼，包括现在的境地，吴凡只觉，所有事情的背后，都有一只无形大手正在操控，而这些丧命的试炼弟子，根本无足轻重，不过是一些小小的硌脚石，随意便可踢碎而已。
至于他，甚至于鹤，则是分量稍重，作用稍大的一颗棋子……
背后的真相到底是什么，吴凡暂时没法揣想，但他知道，此人今天的目的应该是达成了，他要的是所有关于自己斩杀亲传的知情者的灭口，因为眼前的情况，貌似只有这一种解释能说得通。
许是他觉得于鹤办不到而亲自出手，又或者先前的河鬼也根本就是此人操控，而目的，便是如他猜想那般。
总之，吴凡知道自己现在是安全的，最起码在对方达成目的之前，还算安全。
分别看了两个白晨一眼，吴凡突然冷笑起来，道：“我警告你，趁着你能轻易杀我的时候，最好动手。别存利用之心，否则有朝一日，你会后悔！”
两个白晨闻言皆露出茫然表情，先警惕的互相看了一眼，而后又全都看向吴凡，一个说“你不会是不相信我吧”，一个说“你到底在胡说些什么”……
“呵，来日方长，咱们慢慢玩。我想你今天的目的应该已经达成，也没必要在这里装神弄鬼了。”再度冷笑，吴凡又开口说道：“既然你不想露出真容，那索性我就闭上眼睛任你离去，不过希望下一次再见，不要做藏头露尾的鼠辈！”
说完，他真的闭目不看，便是连神识，都封闭起来。
对方修为很高，立刻就能感知出来，只听他哈哈一笑，道：“凭你也配喊我鼠辈，如你这般低末道行，本人杀之如碾蝼蚁！还有利用一说，我也明确告诉你，的确如此，但你别以为自己有多聪明，在明知被利用的情况下仍旧逃不出手掌心，这才是最大的可悲。”
话到这里他顿了一下，又道：“不过你的性子我倒是很喜欢，至于下次相见，呵呵，放心便是，用不了太久！”
声音起初近在耳边，但瞬间就飘离出去，渐远之后，彻底消失。
吴凡睁眼，发现不知何时河鬼已经退尽，甚至风歇雨止阳光重透，宝船静静浮荡江中，如不是眼前惨象真实，他都怀疑自己做了一场噩梦……
“白晨，奏笛！”吴凡迅速将心中的惊骇抹平，继而吩咐道。
话音刚落，笛声便起，在吴凡感觉身心清明的同时，只听噗通噗通之声，河鬼便像下饺子一般坠落到江中，须臾不见踪影。
镇妖驱邪笛需要神识操控，白晨无法持久，见得河鬼消退，他便停止了吹奏。然而笛声一停，水面便再度“沸腾”起来，河鬼纷纷冒头，重新往宝船之上攀爬。
“这么下去不是办法啊！”白晨焦急高呼，见得吴凡皱眉不语，又抱怨道：“他们躲在船舱里倒是安逸，可曾想过你我二人的危急？”
说完赶紧再奏笛声，河鬼受到压制呈现呆傻之相，再度掉落江中。
“倒是快点想办法啊，我坚持不了多久的！”
白晨又在抱怨，但吴凡却视若未闻，并不是他脾气怪，而是突然想到了一个奇怪的事情。为何，刚才那个白晨要诱导自己去一趟船舱，但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？
先是怪物，又是河鬼，这些和之前那个“假白晨”之间是否存在必然联系？
“回去！”思来想去，吴凡觉得有必要回到船舱中一趟，此事处处透着诡异，虽不知详细，但他认为很有必要和诸位同门呆在一起，否则即便发生了什么，他都无法知晓。
听得此言白晨自然乐意，于是两人赶紧回到船舱，然而到得船舱门口，却发现那舱门推之不动，竟似被一层法术禁锢牢牢封锁！
对视一眼，心中不祥的预感越发浓重，吴凡手起掌落，灵气狂涌间劈了上去。
砰的一声震响，便连整个船体都震荡了一下，可是舱门依旧紧闭，不见丝毫松动。
“于鹤，出来！”站在门前，吴凡怒吼道。
风声狂啸，浪涌涛涛，但除此之外，无有任何声响。
“不好，河鬼爬上来了！”白晨惊呼，也就两人从甲板来到船舱的时间段内，河鬼趁虚而入，竟然登上宝船数十之众！
“你先尽力控制它们！”吴凡沉声开口，继而发动神识意图向内窥探。
他认为，想要解决眼前困境，其源头并不在于击退河鬼和怪物，而是搞清楚那个假白晨的底细。此刻他甚至觉得，刚才的假白晨之所以要诱导自己回一趟船舱，便是为了借机躲进去，完成某种目的！
众所周知，神识具有穿透性，能够将范围内任何事物反馈回来，不管是隔着墙壁还是土层，总之在正常情况下，可谓无孔不入。
但这一次，吴凡却再度失败，那层屏障的存在，让他神识如触坚石，根本无法寸进。
回头看了一眼，只见白晨正眉头紧锁的吹奏着镇妖驱邪笛，由于河鬼数目远超上次，故而他已经额头见汗，想必也坚持不了太久。
“小心了！”
吩咐一句，也不管白晨有没有听清，吴凡直接祭出宝塔将两人护住，然后破灵弓张如满月，毫不犹豫向舱门轰出一箭！
巨大的爆响声与震荡感同时传来，整个宝船都在这一刻狂摆起来，然而舱门依旧未毁，不过好歹是出现了密密麻麻的龟裂纹路。
不，准确的说应该是附着在舱门上的灵气屏障开始龟裂。
“此箭能射杀筑基，却破不开此间屏障，这布下屏障之辈，究竟是何人！”吴凡心惊，但他并没有选择退避，取出补气丹吞下的同时，接连两箭再度轰出。
两箭轰罢，屏障应声而碎，吴凡回身将白晨一把甩入舱中，然后将青光宝塔催持挡在门口，以此阻止河鬼追击。
“这！”身后传来惊呼，有一种震骇和难以置信的意味，但瞬间又戛然而止。
吴凡赶紧回头，入眼处，只见舱内血流成河，残肢断臂胡乱散布，除却于鹤之外，似乎已经无人生存！
“好你个吴凡，竟然勾结邪修残害同门！”还没等吴凡开口，于鹤已然怒极开口。
看他的神态倒不像是装的，且身上的伤势的确很重，一眼便能看出，有好几处都是差点便可致命。
只不过，差点终究是差点，苦肉计不是没有可能，此人又最擅虚假言辞之事，吴凡也不能保证，他便一定不是在演戏。
身后，河鬼抓挠宝塔光幕发出吱吱的刺耳声，而眼前的血腥场面，也在说明着当前的境地。此刻吴凡没心思跟于鹤争辩，只是沉声问道，究竟发了何事。
于鹤闻言冷笑，笑声牵动伤势，猛咳几声后，道：“那个白晨呢，为何你一出现，他便消失了身影！”
“你的意思，这些都是他做的？”说话的同时吴凡四下探看，果然不见了白晨身影。
他的反应也快，立刻便以炼神术向四周发动攻击，这舱房不大，神识能够覆盖任意角落。紧接着便听惨叫声起，但，竟是两道身影同时跌倒在地。
不消说，这两人自然都是“白晨”！
“他血口喷人！”“他在栽赃！”两个白晨异口同声，一起指向于鹤的同时又道：“我隐身是因为你要杀我才对！”
吴凡皱眉，先不管于鹤说的是真是假，分辨出哪个才是真正的白晨才最重要。他细细打量着两人，却见无论眼耳口鼻，身形衣物，竟完全如出一辙，无有丝毫迥异。
再回想方才的声音，亦毫厘不差，便连语气都是如此。
“镇妖驱邪笛呢？”
刚刚问罢，两个白晨竟同时从乾坤袋中抽出笛子……
眉头皱的更紧几分，吴凡指着靠左的白晨道：“你先吹奏。”
后者依言照做，笛声响起犹如天籁，被宝塔挡在外面的河鬼立时停止了动作，而吴凡则是感到神识清明，显然，这个应该是真的。
“换你。”为了确保稳妥，吴凡又指向另外一人。
诡异的事情再度发生，另外一个白晨竟然也能吹奏出相同的韵律和效果，依旧毫无偏差！
这，可就太诡异了！
此刻吴凡甚至都在怀疑，是否从最开始，他认识的白晨就有这种神通，且他跟随自己的目的，从来就不是坑骗些灵石那么简单！
“黑三爷呢，它到哪去了！”吴凡猛地一惊，从黑三爷说出去透气到现在，这老鸟便再也没有出现过……
当然，他是绝对不会怀疑黑三爷的，而是突然想起在背山城初遇白晨时，他对黑三爷的那种渴望觊觎的目光。
嘎嘎嘎！
似是感受到了吴凡心思，黑三爷的叫声从外面响起。
回头看去，透过宝塔虚影，吴凡见到黑三爷正用一种极为焦急的眼神盯着自己，似乎在提醒，船舱里面太过危险，最好赶紧离开。
见到黑三爷没事，吴凡便放心不少，但他现在还不能走，此事必须搞清楚，否则日后都难以平静。
这并不是什么责任感或者为同门报仇之类的心情，而是他分析所致的结果。
能够布下足以承受陨铁箭矢三连击的灵气屏障，能够变化模样，能够在悄无声息中将六名炼气六层同时残杀，这样的存在，想要捏死自己和于鹤，岂不是也易如反掌？
然而，他为何不动手？无疑，于鹤的重伤不死也不可能用实力稍高来解释，这会是巧合？
听天宗试炼弟子共九人，将于鹤和自己刨除在外，再把已经死去的孙言礼摘出去，到得现在，已然全部殒命，如果说此人是为了针对听天宗，那他为何要留下自己与于鹤？
是他还没来得及下手吗？
显然不是，因为吴凡有理由相信，只要他想，此刻便能完成瞬杀！
这一刻，之前的推断全部涌上心头，苏决、于鹤、邪修、小泽村遭遇河鬼，包括现在的境地，吴凡只觉，所有事情的背后，都有一只无形大手正在操控，而这些丧命的试炼弟子，根本无足轻重，不过是一些小小的硌脚石，随意便可踢碎而已。
至于他，甚至于鹤，则是分量稍重，作用稍大的一颗棋子……
背后的真相到底是什么，吴凡暂时没法揣想，但他知道，此人今天的目的应该是达成了，他要的是所有关于自己斩杀亲传的知情者的灭口，因为眼前的情况，貌似只有这一种解释能说得通。
许是他觉得于鹤办不到而亲自出手，又或者先前的河鬼也根本就是此人操控，而目的，便是如他猜想那般。
总之，吴凡知道自己现在是安全的，最起码在对方达成目的之前，还算安全。
分别看了两个白晨一眼，吴凡突然冷笑起来，道：“我警告你，趁着你能轻易杀我的时候，最好动手。别存利用之心，否则有朝一日，你会后悔！”
两个白晨闻言皆露出茫然表情，先警惕的互相看了一眼，而后又全都看向吴凡，一个说“你不会是不相信我吧”，一个说“你到底在胡说些什么”……
“呵，来日方长，咱们慢慢玩。我想你今天的目的应该已经达成，也没必要在这里装神弄鬼了。”再度冷笑，吴凡又开口说道：“既然你不想露出真容，那索性我就闭上眼睛任你离去，不过希望下一次再见，不要做藏头露尾的鼠辈！”
说完，他真的闭目不看，便是连神识，都封闭起来。
对方修为很高，立刻就能感知出来，只听他哈哈一笑，道：“凭你也配喊我鼠辈，如你这般低末道行，本人杀之如碾蝼蚁！还有利用一说，我也明确告诉你，的确如此，但你别以为自己有多聪明，在明知被利用的情况下仍旧逃不出手掌心，这才是最大的可悲。”
话到这里他顿了一下，又道：“不过你的性子我倒是很喜欢，至于下次相见，呵呵，放心便是，用不了太久！”
声音起初近在耳边，但瞬间就飘离出去，渐远之后，彻底消失。
吴凡睁眼，发现不知何时河鬼已经退尽，甚至风歇雨止阳光重透，宝船静静浮荡江中，如不是眼前惨象真实，他都怀疑自己做了一场噩梦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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