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4章 神秘木盒,宗主灵位?

  夜色像一坛打翻的墨,倾刻间染透了星云观。

  贺云霆与十二峰主并立虚空,各掐道诀,十二道峰脉气运化作鎏金锁链,缠住枯井井沿,一寸寸勒进石缝,发出令人牙酸的“咯吱”声。

  最后一道符光落下,井口被鎏金八卦盘死死封住,像给地狱加了一道盖。

  “走吧。”贺云霆收诀,衣袂翻飞,连一句寒暄都省了,十三道剑光拔地而起,转眼没入夜空,只留风雷余音。

  人走灯灭,山门前的青石阶瞬间冷清。

  林凡望着那道越来越远的光尾,脸色由白转青,终于一口浓痰啐在地上:

  “麻的!说好留几个弟子帮衬,结果全溜了?把道爷当夜壶用,用完就扔?”

  他骂骂咧咧转身,刚要迈过门槛,身后突然炸开一声破锣嗓子:为了避免转马丢失内容,app免费

  “师父……!”

  林凡脚下一踉跄,差点把门槛踢断。

  这是星云观,又不是天澜宗外院,喊哪门子师父?

  回头一看,一道灰影踩着破鞋,披头散发,像被雷劈过的鸟窝,在半空手舞足蹈地扑过来。

  “我擦,樊疯子?”林凡瞪大眼,认出这位蓬头老者,正是器皇山赌斗输给自己、被迫拜师的“天阳宗”炼器师。

  樊疯子“噗通”落地,溅起一圈尘土,笑得满脸褶子挤成菊花,纳头便拜:

  “徒弟樊长河,给师父请安!”

  林凡吓得一个侧滑闪到旁边,生生受这一拜,他怕折寿。

  “打住!”他抬手制止,眼角直跳,“我不是让你留守器皇山吗?谁让你跑来的?”

  樊疯子挠了挠鸡窝头,露出两排黄牙:“贺宗主亲自下的调令,说器皇山那边不用我,让我来星云观伺候师父。至于为啥……嘿嘿,徒弟我也不知道哇。”

  林凡听完,脸色由青转黑,牙齿咬得咯咯响,抬头冲着天澜宗方向破口大骂:

  “贺云霆——你个老阴货!把老子的人支走,又把老子摁在枯井边,自己回去吃矿脉?行,算你狠!”

  夜风刮过,观门“吱呀”晃动,像一声嘲笑。

  愤怒归愤怒,林凡心里清楚,自己此刻不能轻易离开星云观。只得咬紧牙关,看向樊疯子,冷声道:“你来得正好!为师命你,把后院给我清理干净!”

  樊疯子神色一怔,心中虽不情愿,但还是强笑着点头:“谨遵师命。”

  可当他跟着林凡来到后院,看到满地尸体的瞬间,脸色顿时铁青,嘴角抽搐不止。

  “师父?你这是让我来收尸的?这么多尸体,你就让我一个人处理?”

  林凡冷冷瞥了他一眼,语气冰寒:“你不是炼器师吗?不是有本命火?把这些尸体全烧了!但若你敢烧了我星云观,道爷我绝不会轻饶你!”

  说罢,林凡转身离去,留下樊疯子咬牙切齿地站在原地。他是炼器师,不是焚尸匠!在天阳宗,他地位仅次于宗主,谁敢让他不快,他便让对方生不如死。可如今,面对林凡,他却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。

  与此同时,顾长雪带着青霜走进林凡曾经住过的房间。

  门一推开,一股潮湿霉臭扑面而来,屋内狼藉如狗窝,酒坛遍地,门窗漏风,连落脚之处都难寻。

  “顾长雪……你确定这地方能住人?”青霜一脸嫌弃,小手紧捂口鼻,回头诧异地问道。

  顾长雪笑着点头:“没错,这里就是林凡以前住的地方。”

  “不过自从他离开星云观后,在我天澜宗便有了属于自己的独立山峰,那地方可比这里强太多了。”

  她语气轻松,却也暗暗向青霜暗示:林凡在天澜宗的地位,早已今非昔比。

  青霜干笑两声,掩住口鼻,还是硬着头皮踏进屋里。

  她目光四下一扫,越扫越心惊——这哪是狗窝?

  分明是“破铜烂铁”堆出的龙潭虎穴!

  她实在想象不出,林凡竟能在这种地方活到今天。

  当啷!

  脚尖不经意踢到灶边的木棍,清脆一声,把青霜吓了一跳。

  她皱眉低头,本打算随便瞥一眼,可这一瞥,整个人便僵在原地。

  “青霜小姐?”顾长雪见她弯腰去拾那根乌漆麻黑的棍子,不禁纳闷,“不过一根烧火棍,有什么好瞧的?”

  “你说什么?”青霜猛地抬头,眸光如刀,几乎要把顾长雪生吞,“地品灵器,你管它叫烧火棍?”

  “地……地品?”顾长雪下巴差点脱臼,声音都劈了叉,“就这么根焦黑棍子?值上万灵石?林凡拿来捅炉子?!”

  青霜懒得理她,指尖轻弹棍身,一缕灵纹亮起,火云般的符篆瞬间游走,温度骤升,果然是地品中的上乘火系灵兵。

  她目光再扫,呼吸顿时急促——

  “咦?这把破水壶……天品‘寒魄壶’?!”

  “这双筷子——‘分海箸’,也是天品!”

  “连垫桌脚的石疙瘩,都是地品器胚‘星陨铁’?!”

  ……

  不看不知道,一看心脏砰砰直跳。

  身为器皇之女,她对灵器最敏感,这满屋“破烂”,竟全是外界抢破头的宝贝!

  林凡根本是睡在宝山之上!

  随便捡起一块石头,放到拍卖行都能拍出天价!

  顾长雪已经看傻了,脑海里嗡嗡作响:初见林凡时,他被赌坊追得满街跑,三千两纹银都掏不出;可转眼间,这屋里随地扔的灵器,一件就能买下一座城……

  “他……他到底什么来头?”顾长雪咽了口唾沫,声音发飘。

  青霜握紧那根“烧火棍”,眸光异彩连连,半晌才吐出口气:“果真是人不可貌相!这个林凡难怪炼器那么厉害!”

  可他们哪里知道,这里原先是林凡师父的炼器房,硬是被林凡当成了狗窝。

  与此同时,林凡晃到道观最角落一间孤零零的小屋。

  屋顶塌了半边,门板歪歪斜斜挂着一把锈锁,一推就“咔嚓”一声直接碎了。

  扑面而来的尘土,差点把他呛成灰人。

  “咳咳……老家伙的书房?”

  他挥着袖子扇了扇,借着破洞漏下的天光,只见蛛网纵横,书架像喝醉酒的老头子,东倒西歪摞在一起,书册全被尘土盖得看不出颜色。

  “贺云霆说星云观可能和天道宗扯得上关系?真要是那样,道爷我就算刨地三尺也得刨出点证据来。”

  林凡咬牙,随手从最边上抽出一本。

  “五行八卦天命术?”

  他眼角一抽,把书扔回去。

  风水入门,骗骗乡下土财主还差不多。

  再抽一本。

  “道经”

  封面只剩半片,一抖就掉渣。

  林凡连翻都懒得翻,抬手丢到一旁。

  于是他开始疯狂寻找!

  《观星术》扔!

  《炼器录》扔!

  《符箓百全》继续扔!

  ……

  半柱香后,脚边堆起一座“书山”,头顶蜘蛛网被他搅得七零八落,整个人像刚从面缸里爬出来,只剩两只眼珠子还在转。

  “什么也没有?”

  林凡抹了把脸,黑灰糊成一道道指印。

  他叉腰环顾四周,最后抬头望天,透过屋顶大洞,正好看见一朵乌云把阳光遮得严严实实。

  “我擦,不会是道爷我自作多情吧?”

  “这破观……其实就是个破观?”

  林凡心里直犯嘀咕:若星云观真跟天道宗有瓜葛,咋可能半点头绪都没挖出来?

  耐性耗尽,他拍拍满手灰,转身就要溜。

  刚迈两步,余光忽然扫到墙角,那只瘪嘴木箱竟还蹲在那儿,像只老狗似的盯着他。

  他愣了愣。

  这箱子他打小就记得,破屋最里头,长年垫桌脚、挡老鼠,从没见谁打开过。

  可如今屋梁塌、书架烂,它倒好,连漆都没掉一块?

  “有鬼。”

  林凡挑眉,三步并作两步凑过去,抓住那把锈迹斑斑的铜锁,手腕一抖!

  咔!

  锁头纹丝不动。

  他再加两分力,指骨捏得泛白,铜锁依旧稳如老狗。

  “嘿,老子化神境,连个破锁都掰不断?”

  较真的劲儿一上来,他指尖逼出一缕灵力,顺着锁孔钻了进去。

  嗡!

  铜锁猛地一震,锈斑簌簌掉落,表面竟亮起璀璨银纹,一道道符篆如鱼游水,在虚空里交错成阵。

  “天品灵锁?!”

  林凡瞳孔地震,差点把眼珠子瞪出来。

  就一把看门狗似的破锁,居然是天品?

  那箱子里得装什么怪物东西!

  锁头似感应到灵力,符光流转,咔哒一声自己弹开,箱盖掀起一条缝,幽冷古朴的气息扑面而来。

  林凡倒抽一口凉气,差点把脏话飙成高音。

  “自动识主?这他娘的是‘天品锁’里封了器灵!”

  他拍了拍胸口,把跳到嗓子眼的心脏按回去,这才定睛往箱子里一瞅。

  木箱不大,却像隔着一层雾,幽暗深处,静静躺着一块乌木牌。

  木牌无漆无饰,只一行篆字,深得像刀劈斧凿!

  “天道宗第七代宗主之灵位”

  十二个字,雷劈似的劈进林凡脑子里。

  他当场僵成木桩,头皮嗡的一声,汗毛集体起立。

  “第七代宗主?……天道宗老大的牌位,怎么供在星云观这破鸡窝里?”

  巧合?放屁!

  这分明就是他要的“答案”,只是这答案来得太炸裂,一时把CPU干烧了。

  林凡手一抖,把灵位捧出来,正想细瞧,却发现木牌下端压着本薄薄册子。

  册子暗黄,角边焦脆,像被火烤过又潮了八百回,随时会碎成渣。

  他屏住呼吸,两指捏住封面,轻轻一翻开……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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